東來病逝的消息,我還是從美國南伊利諾大學歷史系榮譽教授塞姆·C.皮爾森那兒得知的。由于最近沒有經(jīng)常瀏覽學會網(wǎng)站,加之自己的雅虎郵箱不大好用而改使網(wǎng)易信箱,所以5月2日學會登出的東來逝世的消息,我也未能及時查收到。正巧那天晚上7點半左右(美國早晨時間),我收到了皮爾森教授從美國發(fā)來的信,他告知東來已辭世。為了進一步確認消息,我又聯(lián)系了王旭教授。當?shù)弥_切信息后,我既驚愕又感傷。15個月前,我丈夫任爽教授(從事唐史研究)沒有走完一個甲子輪回就匆匆離去,我還沒有完全從悲痛中恢復過來,卻又聽到了東來辭世的噩耗,真有雪上加霜之感。我為東來的英年早逝而惋惜,也非常同情和理解東來家人此時此刻的心境。因為我和女兒都曾經(jīng)歷過這樣的痛苦,可以說感同身受。所以,惟望他們節(jié)哀順變,保重身體!
得知東來離世消息當晚,我又與東來的一位在東北師范大學歷史系讀書時的七八級同學(現(xiàn)在中國人民大學歷史系任教的李曉菊教授)聊了一會兒,她也為東來的早逝而傷痛。他們倆是當時七八級中年齡最小的,又都是聰明絕頂?shù)摹靶∩裢薄Ec李曉菊教授的通話,也把東來最早留給我的印象回溯到三十幾年前的大學時代。那時我是東北師范大學歷史系七七級的本科生,東來是七八級學生。我們雖相差一個年級,但實際上他們?nèi)雽W只比我們晚半年,所以七七和七八級同學都比較熟。東來在七八級同學中非常出眾,他不僅年齡最小,長得比較單薄,一眼就能看出是江南人,而且聰明、好學、興趣廣泛。與現(xiàn)在的學生不同,我們大學的生活比較單調,除了學習以外,就是系里在周末給組織放映一場電影。每次放映電影東來都表現(xiàn)得非常積極,不僅很早就到教室,而且還幫助放映老師忙前忙后,并時不時地給大家講些什么,看上去非常活躍。所以,從那時起東來就留給我很深的印象。大學畢業(yè)后很多年,我并沒有見到東來,后來是通過上面提到的皮爾森教授(當時他在南京大學做富布萊特訪問學者時)與東來在電話里聊了幾次,直到近十幾年在美國史學會年會上,我才見到東來本人。再見到東來,除了感到他進一步博學和成熟以外,其他方面變化不是很大,他還是那樣聰明睿智和充滿青春與活力。
可如今,這位才華橫溢和事業(yè)如日中天的東來老同學卻已駕鶴西去,怎能不令我神傷與悲憫!
東來同學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