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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時節的懷念——獻給遠去的恩師周柏森教授、解士彬教授、張瑞幸教授
發布日期:2012-05-22  來源:西北刑事法律網  作者:馮衛國

清明是思念的節日。透過四樓辦公室的窗,看到春色一片,正是“絕勝煙柳滿皇都”的時節。雖然沒有 “雨紛紛、欲斷魂”那種典型的清明意象,但在這個特別的春天,在這個特別的日子,心緒有幾多沉重。一些逝去而又鮮活的面容,此時愈發清晰起來。想起了遠去的親人,想起了已逝的恩師。周柏森老師,解士彬老師,張瑞幸老師,對三位恩師的點點滴滴的記憶涌入腦海。敬愛的老師,您們在遙遠的世界里還好吧!

記得十七年前,也是春意正濃的四月天,我從畢業實習的武漢一所監獄趕回來,參加了西北政法學院刑法專業的研究生面試。面試地點是行政樓一樓的一間辦公室,幾位老師并排而坐。幾位老師我都認得,但本科四年中一直無緣聽他們授課,這樣近距離的接觸更是頭一次。當時心里很緊張,而老師們問我的問題似乎更多一些,也許是筆試考了第一的緣故,老師們比較關注吧。記得問到一道關于犯罪概念中“但書”規定的很基礎的題,因為太過緊張,居然沒有答到點子上。出來后心情很不好,半天都在宿舍里呆著發愣。傍晚時分,當我一人在床上躺著胡思亂想時,傳來急促的敲門聲,還有一位長者在喊我的名字。看門一看,正是張瑞幸老師。張老師告訴我,學校準備錄取我,但希望能走定向培養的路子,將來畢業后留校任教。我當時沒有心理準備,很慌亂的樣子,能被錄取自然十分高興,但一聽留校心里又涼了半截。我只好說考慮一下再定。張老師又談了些學校發展前景之類的話,還提到學校要蓋一棟十八層的教工宿舍,將來老師的住房問題應該不難解決,希望我珍惜這個機會,盡快做出決定。張老師離開后,心里紛亂如麻,左思右想,還是決定放棄留校的機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主要是目睹到當時學校里老師的待遇偏低,生活清貧,同時也想著將來能換個環境,到外面闖一闖。

最終學校還是以非定向的方式錄取了我。19929月,我又一次地參加新生的報道和注冊,成為西北政法的一名刑法研究生。于是,我有機會聆聽三位恩師的教誨。也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我與刑法學結下了不解之緣。當時本校的刑法研究生是實行集體導師制,我們一屆的刑法研究生一共有九人,包括兩位刑訴方向的。現在想起來,能師從幾位真正具有大家氣度的學者,是多么幸運!他們不僅僅有淵博的知識、精湛的學理,更具有中國知識分子的傳統美德與人格魅力。在政法讀研的三年間,耳濡目染三位恩師的高風亮節,我不僅在學業上有收獲,也學到很多為人處事的道理,自己的人生境界也有所提升。如果說從三位恩師身上學到的最重要的是什么,我覺得借用陳寅恪先生的話,就是“獨立之人格、自由之思想”,另外再加上對“社會之責任”。盡管自己此生未必能達到恩師們的境界,但這應當成為一生之追求。

三位恩師中,年齡最長的是周柏森教授。周老師是湖南人,是新中國培養的最早一批刑法學者,與高銘暄教授、馬克昌教授都是建國初期人大研究生班的同學。50多年前,正當風華正茂的周老師,本來被分配到北京大學法律系任教,但他看到西北地區法學師資急缺的現狀,在強烈的社會責任感驅使下,毅然放棄留在北大的機會,而選擇了條件相對艱苦的大西北,篳路藍縷,艱苦創業,開創了刑法學林的“華山派”,使西北政法成為全國刑法學研究的重鎮,西北地區刑法學研究的中心。

我們92級刑法研究生報道后不到一個月,周老師就退休了。但他始終關心著學校和刑法學科的發展,也關心著我們這些學生。每次去家里拜訪或在校園里見到他,都能看到他臉上那寬厚、慈和的微笑;而他的眼神里,總是透著一種從容淡定的目光。周老師在學校德高望重,對學生卻有著父親般的關愛之情。我剛報到時,因為學校有關部門工作上的小差錯,在戶口辦理上出了點問題,在周老師親自過問下,很快得以解決。99年我考博士時,盡管周老師身體狀況已經很差,還親自往北京打電話推薦我。每每想起這些事,眼角總會因為溫暖而濕潤。周老師平時給我們的印象是謙和長者,但每當看到、聽到社會上的不良現象如當時的官倒現象時,他也會怒目而視,甚至拍案而起。在他內心深處,深藏著傳統知識分子嫉惡如仇、不畏權勢的可貴精神。這種精神也在潛移默化中傳承。如刑法專業首屆研究生田文昌不懼個人安危,挺身扳倒曾不可一世的大邱莊莊主俞作敏,就是這種精神的寫照。

1996年底,在周老師70華誕之際,賈宇教授、田文昌教授等組織了一次刑法研討會,外地的弟子們借機回母校看望恩師。我也從河北趕過來,參加了這次難得的聚會。周老師平生淡泊,不喜張楊,也不主張搞祝壽之類的活動,但當他看到全國各地回來的弟子,感到非常的喜悅和欣慰,我看到他講話那一刻,眼里泛著幾絲淚光。對于一位在大西北辛勤耕耘40多年的老教授而言,平生最大的愉悅,莫過于看到眾多的學生的成長與進步。那一刻,我也領悟到了桃李不言,下自成蹊這句成語的深刻含義。

在我心目中,張瑞幸老師是一位身材魁梧、性格耿直、眼光銳利、笑聲爽朗的關中漢子的形象。他曾在陜南當過一個縣的公安局長,一直保留著說話做事雷厲風行的特點,對于學生們,他有些類似于刀子嘴、豆腐心的風格,對學生要求嚴格,有時說話比較嚴厲,但內心充滿著深沉的關愛。記得畢業論文答辯時,我論文里提出一個關于偽劣商品犯罪存在“混合罪過”的觀點,遭到了答辯老師的質疑,自己當時為圖順利通過,避免正面“交鋒”,就馬上承認自己的觀點有問題。答辯結束后,張老師專門找我談話,一見面,他就說:“衛國,你沒出息!”張老師批評我,不是因為觀點本身的問題,而是我不敢大膽堅持自己的觀點,實際上,他也是贊同我的觀點的。這段談話,可以說是在校期間張老師為我上的最后一課,也是永遠難忘的一課。張老師的這一番話,一直鞭策著我,使我牢記無論做人還是做學問,不要人云亦云、見風使舵,要敢于堅持自己認為正確的見解和立場。02年我回西安參加刑法年會,與幾位同學一起去家里看望張老師,此時他已經身患重病,剛從醫院接受化療回來,雖然面容因為疾病的折磨而顯得蒼白、消瘦,但兩只眼睛依然炯炯有神,笑聲依然爽朗,豁達樂觀的情緒感染著我們在座的每一個人。

解士彬教授是一位博學、嚴謹、儒雅的學者,他也是新中國較早的一批刑法學研究生,后來因為曾在最高司法機關任要職的導師被打成右派,自己也受到牽連。解老師曾在日本訪學,與日本一些著名刑法學者有很深的友情;同時,他還精通英語,俄語,這在當時的刑法學界是不多見的。得天獨厚的外語優勢使得解老師在外國刑法的研究上造詣極深,他當年為我們授課的刑法筆記我至今保存,其功力之深厚、研究之精辟,現在讀來仍令人嘆服。可惜的是,由于當時條件所限,解老師的研究成果一直未能出書,我想,這也是刑法學界的一大遺憾。我印象中,解老師在私下里是一個性格沉穩、言語不多的人,但每當與他談起學術問題,便滔滔不絕,在授課上更是揚揚灑灑,激情四溢。

95年完成碩士學業后,我到司法部一所警官學院任教。當時因各種原因,畢業后同各位老師聯系并不多,多是在過年時發個賀年片之類。但在心里,一直惦記著各位恩師,一直謹記著恩師的教誨。在我的博士學位論文《行刑社會化研究》的后記中,我寫下這樣的文字:特別感謝我曾就讀七年的西北政法學院,我曾在這片西部的熱土上汲取了豐厚的養分。感謝我的碩士生導師王昌學教授、陳明華教授、宣炳昭教授、賈宇教授,以及已故的周柏森教授、解士彬教授和張瑞幸教授,是他們引領我逐步走向刑法學研究的殿堂。04年底,在畢業離校近十年后,懷著對母校的眷戀,對老師的感恩,我重返這個熟悉的校園,成為西北政法刑事法教研團隊的一員。我愿意盡微薄之力,報答各位老師的栽培之恩。雖然也曾碰到過一些生活上、工作上的困難,但每每想起各位恩師殷切期盼的眼神,便不敢松懈,不敢怠慢。

在這個不尋常的春天,我們這所歷經滄桑的大學和我們的學科,正遭遇著文革中被迫停辦以來最大的困難與挑戰。我相信只要每一名西法大人齊心協力,不言放棄,奮斗到底,西北政法大學一定能勇往直前、度過難關,我堅信賈宇教授所言:西北政法永不衰落!愿三位恩師的在天之靈護佑我們的學校與我們的學科,我們也必當以最真誠的信念與執著的努力,告慰九泉之下的英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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