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福,中國社會科學院法學研究所研究員、博士生導師。中國社會科學院學部委員、中國社會科學院人權研究中心主任、中國法學會學術委員會主任、中國民法學會名譽會長等。
□本報記者 蔣安杰
10月8日,由中國法學會民法學研究會主辦,中國人民大學民商事法律科學研究中心協辦的“王家福教授八十華誕慶典暨法律思想研討會”在北京舉行。來自全國人大法工委、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等部門領導,北京大學、清華大學、人民大學等知名學府及商法學會、經濟法學會等研究機構的五十余位學者參加。與會專家共同祝賀王家福老師八十大壽,并就其法律思想展開深入研討。
新中國民法學的開創者
中國人民大學副校長、中國法學會民法學研究會會長王利明教授在致詞中說,在王家福老師過去60年的法學生涯里,為中國的法學事業和民商法事業作出了巨大的貢獻。在法制建設方面,家福老師可以說最先提出來依法治國的戰略方略,而且在中南海講課期間,對主要領導產生了重大影響。后來這個戰略方略寫進我們國家的憲法,應該說家福老師功不可沒；在民商法事業方面,家福老師是新中國民法學的開創者、領路人,是我們民法學的一面旗幟。他把自己的一生都無私地奉獻給了中國的民法事業。我們從家福老師身上,真實地看到了老一輩學者的風范:始終秉持著治學為民、治學報國的精神,秉持著嚴于治學,甘于寂寞的態度,虛懷若谷、提攜后輩、報效國家的胸懷,這都是我們民法學人值得學習的榜樣。
最高人民檢察院副檢察長姜建初談到,王家福老師最早提出了依法治國的思想和構建社會主義法治體系提法,對播撒法治的思想,促進法治的進程作出了卓越的貢獻；王老師直接參加了很多立法,尤其是憲法和民商事立法,為國家立法的進程作出了卓越的貢獻；王老師長期以來擔任中國社科院法學所的所長和中國民法學經濟法研究會和民法學研究會的會長,為推動我國民法學、經濟法學的研究作出了卓越的貢獻。姜建初副檢察長充滿敬意地說,“改革開放以來,有很多的學生,包括我自己就是讀著王老師主編的和撰寫的文章和著作成長起來的,所以我們想對王老師說一聲真誠的謝謝。在共和國的法學和法治的歷史上,您用金色寫下了您的名字。”
全國人大法工委副主任王勝明用“溫潤如玉”四個字來贊譽王家福老師,他解釋到,玉文化是中國特有的文化,石頭中最精美的是玉。有一句話叫比德如玉,就是用美玉來寄寓美德。玉有五德,仁愛的仁、忠義的義、智慧的智、勇敢的勇、廉潔的潔,仁義智勇潔。玉的潤澤象征著家福老師桃李滿天下,許多人,包括黨和國家領導人都從家福老師的著述和講座中獲益良多；玉的通透象征著家福老師對國家對人民一往情深、忠誠可鑒；玉的悠揚清脆,象征著家福老師聲名遠播,譽滿四方；玉的堅硬,象征著家福老師在大是大非面前毫不含糊,努力維護老百姓的切實利益；玉的內斂,象征著家福老師廉潔自好,作風樸實。
始終堅持學術良知的學者
中國人民大學法學院院長韓大元教授指出,王家福老師不僅僅屬于民法學界的學者,而且是屬于中國法學界的學者。因為在他的研究領域里,包括憲政、憲法理論,特別是包括人權理論、人權精神。我有幸和王家福老師參加過兩次憲法的修改,在憲法修改不同的場合上,王家福老師始終堅持他的學術觀點,這體現了他的學術良知、學術理性和學術立場。清華大學商法研究中心主任王保樹主要從學術方面談到了王家福教授的卓著成績。他談到,王家福是著名法學家的杰出代表,有著很深的學術造詣,對法學的發展和社會主義法治作出了很大的貢獻。家福教授非常熱愛他所從事的學術研究,一直把法學研究同國家的命運、人民的期待有機地結合起來,法學研究是一項崇高的事業,他克服了各種困難,為法學的發展奮斗了幾十年。他把學問看得非常高尚,他潛心研究法學,認為是其樂無窮的事情,從不因為困難而放棄學術研究。慶祝家福教授八十華誕,不僅在于肯定他的重大貢獻和業績,更主要是學習家福教授積極開拓、不懈斗爭的精神,使法學進一步繁榮,使我們的法學有更好的明天。
最高人民法院民一庭庭長杜萬華主要從四個方面概括了王老師從事法學教育、法學研究60年留下的一大批寶貴財富。一是王老師長期從事法學教育,培養了一大批的法學人才,可謂桃李滿天下；二是提出了關于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條件下的法治思想,法律體系的一些構想；三是長期從事民法學的研究,對民法學的研究作出了很大的貢獻。無論是在理論方面,還是在實務方面,都提出了很多很精到的見解；四是王家福老師高尚的品格,謙虛的態度。他淡泊名利,從來不去追求奢華的東西,而是醉心于國家的法學研究和法治建設。
當之無愧的學界領袖
上聯“人活七十古來稀”,下聯“功到八十方為貴”,橫批“學界領袖”。中國政法大學校長助理、民法學研究會副會長王衛國教授以這樣一種傳統的形式給王家福老師祝壽。王衛國教授進一步說到,什么樣的人才能做到眾望所歸的學界領袖?他認為有三條,第一引領事業方向,開辟事業前程；第二人格和智慧能為人之楷模；第三澤被眾人,給多數人帶來福祉,而王家福老師這三條都當之無愧。
首先從引領事業方向,開辟事業前程這方面來說,家福老師的貢獻是根本性的貢獻,他提出了依法治國的思想,幫助黨中央確立了依法治國的治國方略,此外,他還提出了建設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法律體系,而我們現在做的這些工作都是在一步一步地實現這個目標；第二是人格和智慧能為人之楷模。例如德國的薩維尼,他有一個很重要的貢獻就是在一段歷史的進程當中,確立了法學家的話語權。使法學家能夠參與到一個歷史進程之中,去樹立他們話語的權威性、知識的權威性,也可以說是理性的權威性。王家福老師在這個方面所做的工作,他對工作方向的影響力,是依托于他的人格和智慧。在這個方面,我們能夠細心地去體會家福老師多年來,團結學界,整合學界的智力資源和人脈關系,打通法學界和政界的關系,尤其是最高領導層的關系,使我們的聲音和意見能夠為高層領導所接受,這方面家福老師作出了非常杰出的貢獻；第三方面是澤被眾生。家福老師的很多主張、推出的很多立法,給了中國人很多的福祉,同時家福老師扶植后生,我們很多的法學后輩都從不同的角度感受到了家福老師對我們的關心、愛護。
王家福老師在發言中對民法學的研究提出了希望,他說我們這些年的民法研究工作取得了很大的成就,但也存在著一些問題,特別是民法精神沒有得到很好的貫徹。希望大家研究中國最迫切的現實的民法問題,希望大家聯系實際、勇于開拓重要但是有一點風險的問題,讓我們的民法事業向前推進。我們不能看著、不能等著,我們應該積極研究,向黨和人民提出建議,推動國家向更加法治更加昌盛發展,給人民創造更多的幸福,使人民的權利得到更好的實現。最后他飽含深情地說:“雖然我已經80歲了,但我將繼續以感恩之心和報國之志,繼續在事業上為國家、為社會做事,希望我們國家更加繁榮昌盛,人民更加幸福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