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产伦久视频免费观看视频,国产精品情侣呻吟对白视频,国产精品爽爽VA在线观看无码,韩国三级HD中文字幕

挑戰學者與官員之間的藩籬
發布日期:2010-05-06  來源:本站原創  作者:趙旭東

挑戰學者與官員之間的藩籬

在學者和官員之間架設一座橋梁,讓做學問的學者能走過去實現一下自己的從政抱負;讓從政的官員也能走過來享受一下學者更多的言行自由,去滿足治學的理想

  趙旭東,1982年西南政法學院畢業獲法學學士學位,1995年獲民商法學博士學位。

  自1985年以來,一直致力于民商法,尤其是法人制度、公司法、證券法、合同法方面的教學和研究。1999年被評為“北京市優秀青年法學家”,2002年被評為“全國十大杰出中青年法學家”,2008年當選教育部長江學者特聘教授。

  趙旭東

  2006年7月,我和另外兩位高校教授被最高人民檢察院任命為掛職的副廳長。任命高校學者擔任高檢院副廳級的領導職務,是高檢院歷史上的第一次,是開創之舉。

  “文怕翰林武怕轄”

  學者掛職,通俗地說就是學者從政或當官。我們三位此次被任命副廳級的領導職務,職級又比較高,由此自然引起了人們關于做學問還是當官價值選擇的思考和議論。

  古往今來,做學問、當學者通常都是十分清苦的,但現時的中國,作為大學教師的學者生活條件已經徹底改善。更為重要的是,學者可以最大限度地保持人格的獨立,不必無條件地接受上下級規則的約束,有比官員更多的思想和行動的自由,可以暢所欲言地表達自己的學術見解,甚至可以口無遮攔地對時政品頭論足,可以周游講學,自定行程。學者還可以佳作傳世,青史留名,獲得廣泛的社會聲譽。如此,學者確是一個不錯的職業。

  然而,必須承認,在中國,當官一定是更多人的追求。從歷史到現在,中國都是一個典型的官本位的國家。金榜題名、“學而優則仕”早在兩千年前就成為讀書人奮斗的軌跡。記得在我考上大學以后,我的伯父雖讀書不多,小學都沒畢業,但卻對我說過一句至今都記憶猶新的話:“文怕翰林武怕轄”,雖然此話文意與伯父話意并不完全切合,但其話意是無論文武,都要有實權,不可做教師。

  其實,官本位在中國處處可見,大學要展示自己培養學生的成就首先端出的就是那些高級官員,在各種各樣的會議、宴會、儀式、合影等位次安排中,官員總是位居尊要,有時甚至德高望重、享譽中外的泰斗級學者的位次安排還不及一位學生輩的年輕官員,只因其省部級或司局級的身份。在高等學府這塊學術的園地,也同樣充溢著官本位的濃烈氣息,學校的行政化現象已是十分突出,學術資源的爭取常常要借助一定的行政地位,一定的行政地位又會形成或強化學者的學術聲望,具有一定學術聲望的學者通常就被委任或爭任相應的行政職務。

  而在近些年出現的國家公務員熱中,亦可看到當代大學生從其前輩和社會承繼過來的官本位意識。在大多數文科學生的就業選擇中,國家機關通常是首選的目標。為幾個國家公務員的職位,動輒有數百上千的學子赤膊競爭,足見官員職位對他們的強大吸引力。

  官本位的深厚背景必然左右著人們的價值取向和職業選擇。古往今來,雖不乏對官場不屑一顧的清高雅士,但多數人還是不能免俗,當官還是人們趨之若鶩的追求,雖終能任官者寥寥,但卻不能掩住多少人對官場的那份心底的向往和從政的抱負。

  因此,這些年間,不少學者通過不同的渠道離開學術崗位,走向政壇。有的是通過干部調配被任命,還有的是參加領導干部公開選拔而當選。學者掛職其實還不算是正式的從政當官,只是短期性的任職。但也確有一些學者經由短期的掛職而轉為長期的留任,人事關系完全轉移。而無論通過何種途徑,學者們對來自機關任職的機會和邀約多表現出很高的熱情。在對我們三人掛職高檢院的一篇媒體評論中,也曾有以下的評述:“時代雖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是知識分子們的心態始終沒有改變。賀衛方先生曾感慨,現代的知識分子還可以在校園里面以教書育人為職業,守住自己的一點尊嚴。然而,再怎樣自命清高、安貧樂道的學者,一旦接到中樞伸過來的橄欖枝,也是引以為榮,欣然接受的。”其實,對學者從政是不應見怪和不必貶責的,撇開我本人屬當局者的利害關系外,作為中立的旁觀者,我也會認為官本位既為中國社會之基本現實,除對高校行政化這種惡性發展的現象等應給予必要遏制和改革外,一般學者順勢而為,在與人、與己、與社會都有益無害時改行從政就是完全正常合理的,雖然不一定要鼓勵大家群起仿效,但完全可以投以贊許和支持。

  其實,立功、立言應無所謂先后順序和位階上下。站在更高的境界觀察,學者、官員都是高層次的社會職業,都要求很高的知識素養和專業能力,也都各有其特定的社會價值和人生價值,無所謂高下,也不應分優劣,但如前所述,作為不同的職業和角色,學者和官員又確有其各自的職業要求和規則,人們的選擇應該充分考慮其自身的特點和專長,出色的學者不一定能成為稱職的官員,而優秀的官員不一定能做出學問。

  從功利的角度考量,學者與官員也是各有其長短得失、酸甜苦辣,擁有官員的地位和榮耀就要約束自己的個性和自由,要彰顯個性和強調自由,就不能企望官員的地位和榮耀(不同于學者的地位和榮耀),有所得必有所失,正所謂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多少學者因此生與官場無緣而抱恨,也有多少官員眼見學者的自由和瀟灑而羨慕,“這山望著那山高”可以勾畫出學者與官員相互向往的無奈心態,此事自古以來都難兩全。

  在學者和官員之間架起一座橋梁

  由此心生一希冀,為何不在學者和官員之間架設一座橋梁,讓做學問的學者能走過去體驗一下為官的感受,去施展一下政務管理的能力,去實現一下自己的從政抱負。讓從政的官員也能走過來享受一下學者更多的言行自由,去滿足治學的理想。中國人太過追求單一事業的成就,太過看重終極的價值和目標,而往往忽略了多元價值和目標的追求,輕視了對人生經歷本身的過程體驗和享受,既往的傳統都是一定終身,或者從政,或者為學,一經確定,往往終身不變,一條路走到底,生怕錯走彎路,政界與學界、官員與學者之間似乎有不可逾越的鴻溝。為何我們社會的許多角色都已解脫終身制的枷鎖,都實現了較為自由的流動,而學者與官員事實上的終身制卻難以打破,學界與政界之間的藩籬卻不能拆除。學者與官員間的角色互換,其實在西方國家早成慣例,習以為常。君不見卸任不久的美國國務卿賴斯,原來就是斯坦福大學的老師,跟隨小布什進了內閣從政8年,任期屆滿又回到斯坦福去當她的教授,學者和官員的感受讓她體驗了個淋漓盡致。

  當然這些年我們國家也有不少學者改行從政,甚至官至國家領導人的也有多位,但與西方國家不同的是,這種流動是從一端到另一端的單向流動,而非可以再反向回流的雙向流動。學者一旦從政,除非異常情況,否則就很難回頭再做學者,雖然實踐證明其完全不適合或不喜歡官員的角色。而官員改行當學者的更是稀少,不是其不想,而是一旦離開職位,就幾乎斷絕了再回返官場的路徑。因此,一個學者或一個官員的改行就成為非同小可的前途選擇,一次選擇幾乎就是終生的抉擇,讓學者改行從政也許不難,而讓官員棄官治學,那多是走投無路的無奈選擇。

  改革干部制度的有益嘗試和貢獻

  就此而言,學者掛職確是建立學者與官員之間身份互換、合理流動的一個積極嘗試和探索。當然這種探索并不是從我們掛職才開始的,早在幾年前,陳興良、黃京平、阮齊林等教授就開始了掛職的嘗試,只不過當時都是在基層檢察院,而此次是在最高人民檢察院的層次上實行學者掛職。在我掛職過程中,也常有同事朋友問過是否有棄學從政的打算,不能說從沒有這樣的念頭,但從各方面考慮,我都不認為這是適合于我的選擇。對于掛職,我欣然應聘,但從未有過就此終止學者生涯的計劃和安排。我想,這種身份的回轉也許正是掛職最獨特的價值。

  我們三人的掛職任期初定一年,后又延長一年,任期屆滿各自都返回學校,繼續做自己的教授,也不保留或享受什么副廳級的待遇。這的確是建立學者、官員身份轉換機制的實質突破,開啟了干部制度改革的又一扇大門。在繼續嘗試和保持這種形式的同時,如果把它往前再推進一步,加以完備,將掛職期限與一般機關干部任期同步確定,并且實行全職而非兼職工作,任職期間和任職后給予合理待遇等,這種掛職完全可以演變成一種新式的領導干部任用制度和機制。它與一般的改行從政不同,它不再只是學者向官員的單向流動,也不是只能上不能下,職級確定就終身享受,更不是一定終身的永久性改變。

  當然,這種身份轉換和合理流動并不只是為個人發展進行的制度設計,就干部制度改革的制度價值而言,這種機制至少可以發揮兩種主要的功效和作用:其一,建立學界和實務部門的密切聯系,建立學者參政議政的多種渠道,實質性地推動理論與實踐的結合;其二,選擇具備政務能力和優良專業素質的專家學者進入國家機關,可以有效地改善國家機關的人員素質和管理水平;其三,讓長于理論思考、熱愛教學科研的官員來到高校,給他們一個自由的學術平臺和充足的研究時間,將其從政中的所思、所行及所得進行法理上的整理和提煉,彌補高校實務研究的不足并形成與其他學者互補性的交流,對己是另一種人生價值的實現,于國家、社會何嘗不是一種新的貢獻。

本站系非盈利性學術網站,所有文章均為學術研究用途,如有任何權利問題請與我們聯系。
^